之后便前往花厅,不想,还未到门口,便瞧见她那位便宜大伯正殷勤地与通身戎武气派的楚巍说着话。

“六娘那孩子自小便没规矩不懂事儿,您特意来一趟,她却让您等了这许久,当真失礼!回头我定好生责罚她!”

苏念惜低笑。

就听里间楚巍道:“郡主昨日为玉真观一案辛苦筹谋,本该好生休息。是我擅自上门打扰,太过失礼。”

约莫是顾及苏念惜,话音里还给苏文峰留了半分客气。

苏文峰顿时得意起来,只觉这楚巍都对自己十分有礼,看来他在这官场还是有几分脸面的。

又笑道:“那也不该如此怠慢您,这孩子就是缺了些教养。从前她没人教导,如今二弟离世,我自当担起教养她的责任……”

不想,话未说完,对面又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:“苏大人的家教?这几日颇有耳闻,当真令人佩服。”

苏文峰一愣,还没反应过来,“楚校尉谬赞了。”

楚去寒满脸讥讽:“亲生子女做出诸多妙事,京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苏大人这般家教,还要去教导郡主,莫非是想将郡主也教成您那几个子女不成?”

苏文峰顿时神色脸上涨红,募地瞪向对面,“楚校尉!下官虽官阶不如你,可到底是年长者,你便这般与我说话?”

又看向楚巍,满目不悦——这就是你家的家风?

不想,楚巍却面无表情地看着花厅内挂着的四方山水图。

对面,楚去寒不掩凌厉,“年长者本该对晚辈仁爱慈善,可苏大人自打进了这处,对郡主口口声声皆是诋毁污蔑,莫非当我爹是傻子不成?”

端坐圈椅里的楚巍挑眉看了眼自家小儿子。

他的旁边,楚元正扒拉着桌上的糕点,玩得不亦乐乎。

苏文峰被挤兑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红,“我将你们视作贵客,你们却在我家中这般放肆,我国公府不欢迎你们……”

“国公府何时成苏大人的了?”楚去寒毫不留情地嘲弄回去,“据我所知,苏家长房早年为夺家产,早将苏将军一家逐出了苏家,如今看着苏将军夫妇双双离世,倒是舔着脸在这儿公然侵占国公府了。不知苏将军夫妇在天之灵看到自家兄长这般欺辱唯一嫡女,会做何想?”

章节目录